第七章 往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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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带你们去车队里。”桑燃总算摆脱了热情的人群，她走到二人面前道。 她们跟着桑燃走进集镇。 这集镇并不大，只有两条街，看起来像是营地发展起来的，没什么建筑物，除了集装箱改造的屋子，就只有几栋像是泥巴捏起来的土屋。 最外围停着十几辆卡车。 “这些都是你的？”莫年突然问。 桑燃大大咧咧地道：“什么？你说这个集镇吗？” 莫年点头。 “也不能说是我的，她们都是野人，或者是些在里头活不下去的可怜人，来投奔我。”桑燃说。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仇州城里做官？” 平民只要达到七级，就满足了做官条件。哪怕没有空位，也可以在护卫队里当值，成为领主的近卫，升官只是迟早的事。 莫年就是这样，升到七级后，她就进了领主的护卫队里，一步步被提拔成主城统领。 桑燃笑道：“我可是通缉犯！” 莫年不信。 她没有在通缉名单里见过桑燃，否则那天在酒吧她就认出来了。 “好吧，我不是通缉犯，但是我的祖母和母亲都是。”桑燃笑，“我祖母本在仇州城里做官，还是西城区的统领，不过她得罪了里头的官女，被人捏造了罪名，要杀头抄家呢。祖母就带着家人逃出来了。” “姓桑的西城统领？”莫年疑惑。 “我家之前不姓这个，这是我祖父的姓氏。”桑燃道，“我祖母叫柳隐秀。” “原来是她。”莫年惊讶之余，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方才已经隐隐猜到，桑燃承认后，她还是有点惊讶。 柳隐秀是仇州第一位非官女出身的统领。也因此，她只做了不到两年的官，就被仇州城里的家族给联手拉下去了。 柳隐秀是八级异能者，这些家族都能毫不顾及，私自捏造她的罪名，也难怪之后的领主，都在试图削弱城里的家族势力。 “好了，探查时间到。”桑燃停在一间小木屋前。 从小木屋里钻出个女人，她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的上简陋，灰扑扑的还打着不少补丁。 “首领？”女人惊喜道，“您过来了呀。” “嗯，”桑燃点头，“乐晴的车队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天下午。” “正好！”桑燃一拍手，“她人呢？” “首领找我？”身后传来一道偏中性的人声。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骑装的女人，脚蹬长靴，腰间挂着一根马鞭，剃寸头，额角纹了一朵玫瑰花。她看起来并不好相处，眉心有着深深的痕迹，明显是长久皱眉留下的。 “对对，找你呢。”桑燃走过去，向莫年二人介绍，“这是车队队长乐晴，让她带你们去关洲。” “乐晴，这位就是通缉令里那个叛逃的外城统领。”桑燃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她帮我杀了陈翡。” 乐晴脸色变得和睦起来，不过因为她面相本就有些凶恶，倒显得别扭。 “你好。”乐晴主动伸手。 莫年礼貌回应了握手。 “莫年。” “你们去关洲哪？”乐晴问。 莫年犹豫了下才开口：“还没决定，到了再说吧。” 其实她想的是在关洲停留几天，然后出发去西域。 仇曼野心勃勃，早就绸缪一统东部，他们在关洲也安稳不了多久。 “行吧，那就先跟着车队去商行，到了把你们放下。”乐晴道，她又瞥了眼莫年身后的陆九州，说，“我的车队里没有男人，你自己看紧点。” 莫年点头。 定好出发时间，莫年带着陆九州跟随桑燃去了集镇上。 桑燃掏出一袋黑金递给莫年。 “二十个，够不够？” “……当然不够。”莫年道。她那车刚买没多久，本来是给婚事准备的，更别说上头的大包小包的物资了。 “哎呀，就当扣了点路费嘛。”桑燃说，“我也没多少钱，可怜可怜我咯。” 看她这无赖的样子，莫年也懒得争辩了。反正车已经丢在那边了。 她把车钥匙掏出来丢给桑燃。 桑燃又给了她一袋零钱。 “这儿花不出去黑金，拿去关洲用吧。”桑燃笑，“行啦，我走啦，祝你们一路顺风。” “嗯，谢谢。”莫年道。 桑燃挥手。 陆九州也开口说了句：“再见呀。” “再见，小美人～”桑燃最后不忘调戏一句，在莫年的冷脸下飞快地溜了。 …… 下午三点，车队如约出发。 乐晴将莫年及陆九州安排到一辆货车厢里。里面只放了一点货物。开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个十来岁的女孩。 这里的货车头很大，里面能睡人，车厢则是连在车头上，并不相通。 莫年提着买来的一些衣物被单，带着陆九州上车。 车厢算不上宽敞，但因为没放几箱货物，留给他们的空间还是挺大的。 莫年选择在靠里的位置打地铺。她先在最下头垫了几张纸壳，铺上几层软棉的垫子，再铺上床单，如此一张简易的床便铺好了。 车厢里头并没有窗户，唯有靠车头那边人为开了个小口，和前面车的后窗户相对，两边人就靠这个对话。 莫年买了盏便携台灯，还有个手提的蓄电箱，她最不缺的就是电，点亮之后车厢里便不再那么沉闷了。 收拾完毕后，便听到外头有人敲着车厢大喊。 “发车啦发车啦！都上车啦！” 随着车辆引擎的轰鸣，车子缓缓开动，排成一条长龙，驶向关洲方向。 …… 坐车的时候总是枯燥无聊，尤其是这里还没有手机玩。 陆九州靠在莫年身上，车子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便觉得困了。 “困了？”莫年碰了碰他的脸，轻声道，“困了就躺下来睡吧。” 可是睡又睡不着，车子开动噪音挺大的。 陆九州摇摇头，强打精神。 莫年将地图摊开，正研究着。 这张地图是她很早以前在黑市买到的。那时候她只是对自己身处的世界感兴趣。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仇州，甚至离开东部。 地图很大，但是并不算详细，作者很大概率不是东部人。因为东部的地域标的漏洞百出，还很粗略。倒是西域那边很清晰，尤其是龙城。 西部有东部三倍大，而西部的中心龙城，有仇州两个大，在地图上相当显眼，龙城有主城区、皇宫和四个外城区，皇宫在主城的中心，四个外城区则分布在四角，拱卫主城。 陆九州也盯着地图看。 “龙城还有皇宫啊？”陆九州惊讶。难道那边是封建制吗？ “嗯，西部有皇帝。”莫年说，“龙城之主自称容皇，西部六大城全部臣服于龙城容皇，和东部并不一样，容皇是第一位九级异能者。” “九级异能者就做皇帝了啊？”陆九州道，“那……那仇领主也想称帝吗？” 莫年笑了，她摸了摸陆九州的脑袋道：“领主很早就想一统东部了，她有这个能力，东部很快就会乱起来，我们要尽快离开。” 陆九州点头。仇曼确实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这片大陆和上辈子的世界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除了语言和文字，都找不出其他共同点。 上辈子许多事，陆九州都有些遗忘了。他忽然想到三姐。恐怕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三姐了。 蓦地心情低落起来。 察觉到陆九州的情绪变化，莫年低下头，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陆九州摇头。 半晌他呐呐道：“有些想家了……” 莫年没有说话。 陆九州口里的家，应当是新源吧？只是那个地方已经永久地消失了。 莫年将陆九州的脸抬起来，发现他眼眶红红的，眼泪已然在里头打转。 “怎么哭了？”莫年瞬间心软了，她将地图放到一边，搂住陆九州，吻了吻他的鼻尖，“以后，我们在一起就是家……” 不知道是谁先迈出第一步，但很快二人就纠缠在一起。 他们热烈地亲吻着，身体紧贴在一处摩擦。陆九州的腰软的一塌糊涂，抬不起来。 莫年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手顺着背脊往下，滑入那道隐秘的缝里，用指尖轻轻戳弄那个小口。 小嘴很快便张开一点，莫年的指头便灵活地钻了进去。 陆九州趴在莫年的颈窝处不住喘息，面色潮红。 莫年柔软的胸脯和他的胸脯相贴，他的乳尖有时候也会擦过对方的。他忍不住挺起胸膛，主动磨蹭起来。 莫年还在专心往里面探索。 上次陆九州给予她的能量几乎不需要锤炼，自动融入她的身体。 她伸进后头的指头感觉到一股粘稠，她又往里深入几分，忍不住加快速度。 “唔……好，好深……”陆九州软绵绵地叫着，“再进去一点，快点快点～” 他甚至摇动自己的腰，配合莫年的手抽插。 莫年眼神一暗，空出的手掐住陆九州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然后便吻了上去。 “唔……” 唇舌纠缠，后面还在抽送，莫年的手往下，来到他胸乳处，掐住那已经消不下去的rutou揉弄起来。 陆九州身体里瞬间涌出一股热浪直冲天灵盖，他爽得翻起白眼。 与此同时，喷涌的力量从他下身穿导到莫年身上。 二人唇齿分开，陆九州微张着嘴，眼神迷离，舌头不自主地伸出嘴巴，耷拉在嘴唇边。 莫年睁开眼，眼底划过一抹惊色。 这次的能量居然比上次还要丰厚，她离九级，仿佛只差了一线距离。 真是个宝贝……莫年心道。 陆九州高潮了一轮，堪堪缓过神。 他看向莫年，面色潮红，突然他趴了下来，扒住莫年的小腹处，试图去解她的扣子，嘴里嘟囔着：“我，我帮你……帮你舔……” 莫年没有阻止他，看着他手软脚软的，解了半天才解开一颗扣子。 莫年感觉自己下面也有些湿了，索性自己解开了扣子。 陆九州扒拉下她的裤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对着那冒水的花xue舔了舔。 他感觉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嘴巴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卖力地舔弄起来。他的鼻尖也紧贴着阴部，沾染了黏糊糊的液体。 后面有些发痒，陆九州一边舔，一边自己伸手去扣弄后xue。 他把自己扣的快要高潮了，眼皮上翻，舌头已经忘记工作，嘴鼻紧怼着莫年的下体，汹涌的汁水流出来，他险些窒息，下意识张大嘴巴舔。 莫年便掐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跟着他自己的手一同伸到后xue里去。 …… 入夜，车队停在一片空地，围着一团篝火形成圆圈。 乐晴将车队里的人都召集了下去，莫年和陆九州也去了。 正如乐晴所说，车队里没有男人，都是女人。 早在陆九州和莫年来之前，乐晴就已经和她们说了情况，但这会儿见到人，还是忍不住盯着看。 陆九州被众人炽热的目光吓到，躲在莫年身后。 “好了。”乐晴开口道，“吃饭了。” 队伍中有专门做饭的人，是个三级火系异能者，年纪不大。 她将数十盒锡纸盒放进一个铁箱里，再把铁箱放在篝火里，控制火焰隔着铁箱加热里头的饭菜。 加热好后，她又把铁箱拖出来，戴上厚厚的手套，将锡纸盒拿出来，分发给众人。 锡纸盒是烫的，大家都是拿东西垫着。 唯有莫年陆九州不知道情况，没有东西。 女孩见状，从旁边拿出一张铁盘子，放了两个锡纸盒在上头，又给了她们两个铁叉子。 “谢谢。”莫年接过说道。 陆九州也朝她说了句谢谢。 女孩有些偏黑的脸上浮起两抹红色。 “不，不用谢。” 莫年带着陆九州走到一旁，找了两块石头坐下。 她们用叉子撬开盒盖，里头是rou酱拌面，那rou酱看起来和陆九州昨天吃的差不多。 只有一张盘子，莫年将盘子递给陆九州道：“你先吃吧。” 陆九州没推辞，端着盘子吃起来。 莫年看着他吃了会儿，视线又移到别处。 这个车队不似桑燃的那般团结热闹，里面的人似乎只是临时聚在一起，她们以车为单位，两三个人在一起吃饭。 乐晴则是独自一人坐在篝火边。 陆九州很快吃饱了，面条还剩了一些。 莫年也没嫌弃，把他剩的倒在碗里，都吃掉了。 车队里的人陆陆续续也吃完了，她们把锡纸盒就地一扔，只把筷子叉子盘子收起来。有人上了车，有的则仍坐在下面闲谈。 莫年拉着陆九州，正准备往车厢那边走。 却见乐晴走过来。 “这么早就上去，聊聊？”乐晴道。 莫年没回答她，而是低头问陆九州：“你想上去睡觉吗？” 陆九州摇头：“我还不困。” 莫年于是拉着他的手，又对乐晴道：“去那边吧。” 三人走到篝火不远处。 乐晴变戏法似掏出两张布，递给莫年一张。 把布垫在地上，三人席地而坐。 “你真是外城统领啊？”乐晴开门见山的问。 莫年点头。 “那他就是那个领主的宠侍了？”乐晴看向陆九州。 说实话，她觉得陆九州模样算不得顶漂亮。 也不知道怎么迷得人神魂颠倒的，能昏了头抛下统领之位，在外面流亡。 乐晴跟桑燃不一样，她本不喜欢在外面这种无拘无束但也没什么富贵享受的生活。 她是关洲人，关洲阶级顽固，不像仇州城市大还能让平民出头。可她又只是个六级异能者，去仇州也做不了官。 只能从事这种商贩生意，赚点钱回关洲养老了。 “你是七级异能者吧？”乐晴道。 莫年点头。 “那你天赋挺不错啊。” 莫年不置可否。 乐晴从兜里摸出烟盒，礼貌朝莫年这边一送。 莫年摇头，她便收回去，自己拿出一根点燃了。 “关洲那边有地方翻过连珏山脉吗？”莫年突然问。 乐晴吐出一口烟，浸了烟气的嗓子，声音有些低沉：“没有。要翻连珏山脉，一是从云台那边走，二么，就要绕道南域了。” 她抬了抬眼皮：“你要去西部？” “有这个想法。” “西部不好混啊。”乐晴感叹一声，不过她看着莫年，又说，“不过你年轻，还能去闯闯。” “关洲去南域要多久？” “至少三个月吧。”乐晴说。她之前不只是在关洲仇州间来往走商，也去过南域。 不过南域那边，和龙城那一战打得没了生气，还不如东部呢。 “你去过很多地方？”莫年又问。 乐晴嘴角扬起一个笑。 “是啊，我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南域月城，西部龙城，甚至是那个莫愁城……”她吸了口烟，“只可惜没赚到什么钱，也没什么天赋，异能力到六级就到头了，难尽寸步。” 她叹了口气。 莫年没说话。 异能力提升确实极其注重“天赋”，一个人的异能力能到什么地步，是命中注定的，如果十年提升无望，那就是到头了。 像她，二十岁时升到六级，到了二十六岁就成了七级。但她在七级待了近十年，没有一点突破的苗头。如果不是陆九州，她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 越到高等级，每一级间差距就越大，提升的难度也越大。 所以说，陆九州对异能者，尤其是高等级异能者的吸引是致命的。 “诶，他多大了？”乐晴问，她抬了抬下巴，指的是陆九州。 “21。” 乐晴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才15、6岁呢。” “我有两个儿子，大的和他差不多。”乐晴道，“小年轻，趁早生个女儿咯，这年头孩子好养活，多生几个多享福啊。” 陆九州听得神色一僵。 他的身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根本射不出来，谈何生孩子呢？ “我找了四个男人，才生出个女儿，”乐晴叹，“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男人的问题……我听说生男生女都是男人决定的，可我找了个已经生了三个女儿的男人，也没生出女儿。” 乐晴生育能力不强，但还是能生的，这些年她走南闯北也试过不少偏方秘方，花了不少钱，就是生不出女儿，只有俩儿子。 后面心累了，不想折腾了，娶了个年轻男人进门享受，倒是一举得女。本想着只有两个儿子，商行做大了也是便宜别人，便懈怠了几年，生了女儿后才挺着一把老骨头又出来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