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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记(2)残庙

    北风记(2)残庙

    2021年7月7日

    斑斑血迹洒落在苍茫银亮的雪原之上,分外耀眼醒目,如红梅一般朵朵绽放,

    诡异妖艳。

    程思道只觉五脏如捣,艰难地想从雪地上爬起,但周身力气却在一点一滴的

    流失,喉中腥甜,又是一口鲜血呕出,重重摔倒在地。

    「程大侠!」

    陈茹悲鸣一声,绝望已极,妙目紧闭,两行玉箸倏然划落脸庞。

    下体火辣辣的刺痛,恍若撕扯断裂一般,单和guntang粗大的roubang丝毫不怜香惜

    玉,艰难的在干涸的蜜xue内上下缓缓抽弄,guitou棱子刮弄着层层rou壁,每一下都

    让陈茹撕心裂肺一般痛楚。

    单和心中美极,铁掌揉搓着硕大美乳,下体不断撞击着妇人浑圆柔软的臀部,

    哈哈大笑道:「程小子不中用啦,夫人还是享受当下要紧……老单我的本事如何,

    施老儿比不得吧,哈哈,哈哈……」

    roubang猛然用力一顶,guitou一下子刺入深处,直顶到花心之上。陈茹只觉小腹

    中一阵酸麻,花汁蜜液不受控制的汩汩而出,全部浇洒在单和阳具之上,有了蜜

    液润滑,单和roubang戳弄起来更是舒畅无阻。

    「啊……啊……啊……啊……」

    娇躯酸软,身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软软依靠在身后壮实胸膛之上,随着

    单和抽插摆弄,浑若无骨,布偶一般任其随意把玩揉捏。

    程思道四肢百骸无一不痛,卧在雪地之中,耳听得施夫人陈茹娇声震震,单

    和yin声连连,心灰若死,自责不已。

    眼看着单青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想要抬手,却是手臂酸软,一点力气

    也使不出来。忽的胸膛一麻,xue道被单青使用重指封点,身上一轻,已经被单青

    单手提起。

    单青虽然看模样瘦如麻杆,力气却极大,程思道一百来斤的躯体在他手中恍

    若无物,提起来健步如飞,一把便丢到了正在交媾的单和与陈茹身旁。

    「恶贼……jian贼……我要杀了你们……」

    身侧壮汉与熟妇交媾yin声不断,程思道紧闭双目,口中仍是不断喃喃痛骂。

    单青冷冷的看着脚下重伤的衡山少年侠客,面色如水,并不带一丝表情,就

    连身旁旖旎春光似乎也视若无物,冷声道:「程小子,宝图在哪里?你的同伙还

    有施家余孽要与你约定在哪碰面?」

    程思道惨然一笑,并不回答。心念电转,不断思索脱身方法,但却想不出一

    条可行,当下也不再多语,只得暗中积蓄残存内力,试图冲破xue道,做拼死一击。

    单青探手在他身上迅速上下搜了一遍,轻轻摇了摇头,道:「没在这小子身

    上,让那几个人给带走了。」

    单和浑不在意,一边抽弄着怀中不住娇吟的熟女,一边笑道:「不妨事,几

    只小猫小狗而已……嘿嘿,这回赵王府的情报可准的很,让他们先跑,总逃不出

    咱们的手掌心……」

    「啊……」

    陈茹忽然惊呼一声,已被单和握住云鬓,整个上身都被单和推倒在程思道身

    上,雪白硕大的双乳紧紧的压住了他冰冷健硕的身躯,顿时挤压变形。

    单和粗糙长舌不住舔弄,从雪背一直舔到耳畔,湿润麻痒难忍,对着妇人耳

    中粗声吹气,yin声道:「要不了多久,夫人就能一家团聚了,到时候可要记得多

    多感谢我老单。」

    看着眼前的程思道紧闭双目一动不动,感受着他年轻的胸膛,而背后则是单

    和疾风骤雨般的抽弄,羞愤欲死,泪水涔涔,口中却忍不住的随着roubang抽送频率

    连声娇吟。

    单青眉头微皱,背着身子走开几步,似乎不愿多看眼前yin戏,心中却是思绪

    万千,颇有些踌躇。

    自己兄弟俩受耶律翼之令追击施家逆党,但那些逃匪却狡猾之至,分兵多路,

    四面开花,根本分不清要追哪边才是。

    兄弟二人袭杀了几股逃匪,却都只是一些南朝江湖汉子,并没有一个是自己

    要找的目标,不由大为着恼。

    在中都城外搜寻半天,一无所获,恰在此时,却有一人自称是赵王府的人,

    点明方向。情急紧迫,当下也来不及回禀耶律翼,自己兄弟二人按图索骥,一路

    奔袭,果然撞见了衡山派一行人。

    赵王府虽为金国女真宗室,专司情报,但在朝中名声却不怎么好。赵王府与

    皇城司都负责情报侦缉,只是一个对外,一个对内,虽为同行,但却是冤家对头,

    互相瞧不顺眼。

    眼下他们前来送递情报,却想不通是何用意。是要向皇城司示好,还是别有

    所图?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他们的线索追击,也不知要不要及

    时汇报给耶律翼。

    「啊……啊……嗯……嗯……」

    美熟妇雪白娇嫩的柔躯被单和粗壮的身体与身下的程思道两面夹住,布满青

    筋的硕大roubang来回抽插,下下直顶花心,翻带出点点蜜汁,全都洒落在雪地之上,

    晶莹剔透。

    这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抽弄,只jian弄的美妇不住呻吟,云鬓散落,口中流涎,

    妙目中一片恍惚迷离,檀口中白雾在冷风中不断的喷吐。

    蓦地只听单和一声怒吼,腰身抽动,浑身颤抖,却是精关一松,汩汩jingye一

    滴不剩的全部注入到施夫人陈茹蜜壶之中,随即趴在其身上不住的喘息。

    陈茹心中一阵悲凉,自己素来谨守妇道,不论对待子女、丈夫还是家仆都是

    严肃端庄,数十年来早已习以为常,但此时此夜,却被身后这陌生男子凌辱侵犯,

    更是将污浊腥臭的jingye射到了只有丈夫才可以使用的私处蜜壶,瞬间感觉万念俱

    灰,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身下的程思道依然剑眉紧锁,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若不是鼻息仍在微

    微透出白色呵气,简直就像是一具僵尸木偶。

    陈茹此时心中只是懊悔,早知如此,不如在中都时便随夫自戕,那也好过此

    时受辱,更不会连累程大侠……芳心大乱,只趴在程思道胸膛上轻轻啜泣。

    单和哈哈一笑,将roubang从泥泞不堪的rouxue中抽出,瞧见陈茹正伏在程思道身

    上轻轻颤抖,哀声哭泣,心中一荡,一个邪恶而又兴奋的念头忽然生出。

    嘿嘿yin笑道:「夫人这么舍不得这个小白脸子,想来是痴情的很了,浑然忘

    了自己的老头。也罢,老单我最喜牵线拉媒,就助夫人与程小子也来个春风一度

    吧!」

    「不!不要!」

    陈茹猛然一惊,拼命挣扎。自己失身给了这恶汉,万万不能再做对不起丈夫

    的事,更何况还是这个一心帮助自己,却被自己连累的青年侠客。

    「嘿嘿,夫人何须害羞,眼前又没有旁人,我老单也不是个小气之人……别

    看程小子现在死人一般,或许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夫人娇滴滴花朵一般的美人,

    我不信他不动心。」

    铁掌薅住施夫人散乱的云鬓,将她的俏脸直压到程思道脸上,来回磨蹭:

    「先和这小白脸子亲个嘴儿,香个面孔,待会儿嘛……嘿嘿……」

    「不……不……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羞辱我了,你要我做什么

    都行,只是……只是不要和他……」

    陈茹死命挣扎,泣不成声,来回摇头,但哪里能抵得过单和铁掌蛮力?

    「嘿嘿嘿,你这一身saorou老子干也干了,射也射了,现在只想看你和程小子

    颠鸾倒凤,如何做一对快活鸳鸯。」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偏要说,堂堂翰林夫人,在荒郊野外主动勾搭小白脸,让自家老头做王

    八,这可比老单我亲自上阵刺激快活得多了!」

    单和铁掌逐渐用力,陈茹只能被迫拿粉面来回贴蹭着程思道刚毅的脸庞,樱

    唇偶尔划过他厚实的嘴唇,唇齿碰撞,两人身体都是轻轻一颤,面红过耳。

    「够了!」

    单青忽然回转过身来,眉头微皱,轻声喝止道:「你先把他们押到易县,飞

    鸽传书耶律大人,我继续去追剩下的人。」

    单和正cao弄着熟妇和青年的湿吻yin戏,看着他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心神大乐,兴头正浓,听见自己兄长喝止,哪里还顾得上,敷衍道:「好,好……

    嘿嘿,这sao妇人,可真够劲……」

    语无伦次,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我说,够了,你听到没有?」

    单青细眼一眯,一字一顿,声音阴冷可怖之极。

    单和心中一寒,抬眼望向自己兄长单青,只见他目光冷如冰霜,直勾勾的盯

    着自己,顿时胆怯。

    他兄弟自小在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嬉戏打闹玩乐,无忧无虑。但

    自二十年前,父亲被那个南朝姓徐的青年一剑斩杀,兄长便好像忽然间脱去了童

    稚,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起来。

    自己浑浑噩噩,游戏人间,一切都听从兄长安排。每每犯错都被兄长教诲训

    斥,已渐渐地把他当成了严父一般。

    十年前兄弟二人去南疆办事,自己jianyin好色的毛病又犯了起来,见当地有一

    个苗女妖媚绝伦,便意图jian辱,却不料被那苗女种下了烈性剧毒,周身火烫欲爆。

    是兄长背负着他拼死杀出苗疆,深入万丈寒潭采药,又拼尽内力助自己驱毒。

    等自己毒素全消的时候,兄长却因毒质入体,肌rou萎缩,从此变得瘦如麻杆,

    连带着性欲全无,再起不能,人也变得更阴冷、更沉默寡言起来。

    自己口中不说,但心里实在是万分感激,万分自责。虽然有时候仍然是管不

    住自己好色yin荡的天性,

    但面对自己的兄长,始终还是既尊敬愧疚,又害怕恐惧。

    此时见单青发怒,心中一凛,不敢再放肆,当即松开陈茹,连忙站起,尴尬

    一笑道:「是……是……我这就把他们送往易县,哥哥路上也要小心,到时候咱

    们在真定府会面。」

    单青盯着他半晌,心中暗叹,自己实在是拿这个兄弟没有办法,口中却是冷

    哼一声,负手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单和此时战战兢兢,早已yuhuo全消,丝毫没了兴致,连忙提起裤子,又帮陈

    茹穿好了衣衫。

    伸手便要去提起躺在雪地中的程思道,预备一会寻到刚刚被几人打斗时吓跑

    的马匹,一同送往易县官府。

    就在自己手掌将要碰到他的时候,只见刚刚还躺在雪地中如同死人一样的程

    思道,猛然间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如神,精光乍现,怒喝之声犹如焦雷一般轰然

    炸响——

    「恶贼,纳命来!」

    *********

    漫天彤云密布,朔风怒舞,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住飘落。

    风势极大,呼啸作响,苍茫大地之上万山镀银,千树压雪,就连横空哀啼的

    寒鸦也似乎被染成了白色。

    茫茫风雪之中,四个身影头戴斗笠,满身积雪,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风狂雪猛,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几个人便是张如仙、李秋晴以及施家姐弟了。

    四日之前易水河畔遇敌,大师兄程思道独自留下保护施夫人,以掩护自己一

    行人脱难。

    李秋晴又急又慌,焦躁不已,大师兄平日里虽然谨言少语,但他待自己心意

    如何,自己又不是木头,如何察觉不到?

    不过她芳心已然暗属张如仙,对大师兄只有尊敬友爱,每当面对程思道时,

    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淡淡歉意,好像自己愧对师兄的好意一般。

    但毕竟师兄妹之间相处十余年,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眼见得程思道独自留下,

    怕是凶多吉少,焦急万分,只想回去留下和师兄拼死并肩作战。

    张如仙对师兄当然也是极为关心,但却比李秋晴理智稳重得多,只得耐心劝

    慰。

    「大师兄武功高卓,远超同辈,连师父都要夸赞,即便不能战胜敌人,但脱

    险总不是问题。更何况,眼下更为重要的,是要护送江山社稷图南下,还有保护

    施大人的一双儿女。若是他们有失,施大人、那些为此丧生的江湖同道都要枉死,

    师兄的一片苦心也就白费了。」

    几番劝慰之下,李秋晴虽然仍是觉得大师兄面临的情况凶险,但也只能暗暗

    祷告,以盼大师兄以及施夫人吉人天相,得脱险境。

    反倒是小公子施越,只在最初两天因为父母接连遇难之后哭泣伤心,现在小

    脸上却是充满了坚毅,眼神中仇恨之意如烈火般升腾,风餐露宿也毫不叫苦,浑

    然没有豪门公子哥的样子。

    先前夺得的那两匹快马属于官马,马身上烙有皇城司的印记,太过于招摇,

    只好弃马将其放走。

    幸好施家豪阔,家财万千,施芸、施越姐弟身上都带有大量银钞,张如仙江

    湖经验颇丰,虽不敢夜宿城镇,但总能在村落中换来衣衫水米,补充物资。

    几人将长剑包裹了,斜藏与蓑衣或行囊之中,时而步行,时而扮作村民搭乘

    驴车,一路之上虽然偶尔能碰到搜查的金兵,但总算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一路晓行夜宿,已经过了真定府,来至了赞皇县境内。

    这几日以来如同惊弓之鸟,神情紧张,时刻防备御敌,张如仙、李秋晴二人

    自幼习武,倒是还能支撑,但施家姐弟年纪幼小,又是文弱的很,早已委顿不堪。

    施芸已经身体有些发热,四肢无力,只能由李秋晴搀扶着,勉强行走;而施

    越虽然倔强,不要张如仙帮忙,但体力也到达极限,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随

    时都有可能跌倒。

    偏生今日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一直到了午后仍然不见停的意思,冒雪赶路已

    不可能,必须尽快寻一个避雪的地方修整。

    张如仙看旁边的施越走起来一步三摇,晃晃悠悠的,便劝道:「施公子,你

    扶着我走吧,别再跌跤。」

    施越小脸冻的通红,头上身上满是积雪,就连睫毛上也是白花花沾一片,却

    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神情颇为坚毅。

    心中暗道:我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要给爹娘报仇?

    张如仙轻笑一声,赞道:「好小子,有几分硬骨头,这才像个男儿汉。」

    抬眼向前一番远望,道:「师妹

    ,前面就是五马山了,一会儿我先去打探一

    番,向五马山寨的人求助,你们在山下找个地方修整,等我消息。」

    李秋晴妙目已经被北风吹的几乎睁不开,一只手挡着扑面吹打的风雪,一面

    侧着脸道:「咱们不一起上去吗?」

    张如仙摇头道:「山寨的人防备甚严,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去,怕是要生误

    会,大师兄前些年还因此和他们打了一架,幸好最后误会解开,还交了朋友。」

    打眼瞧了一眼被李秋晴搀扶着的施芸,道:「再说,施小姐现在也没法上山

    了,我去求一求他们,看能不能把咱们接上去。」

    施芸见他双目炯炯朝自己看来自己,有些害羞,扭过脸埋首靠在李秋晴香肩

    之上,芳心微跳。

    施越却在旁听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不禁好奇道:「山寨?他们是什么人,

    是山匪吗?」

    张如仙哈哈一笑道:「不错,是山匪,不过不打劫老百姓,而是专门杀金狗

    的山匪!」

    见施越仍是一脸迷茫,便耐心解释。

    五马山寨的前身便是在靖康年间,曾由宝洲路廉访使马扩统领的抗金义军。

    马扩弓马娴熟,于政和年间曾考取武举,宣和时出使金国,商议宋金结盟共

    击契丹。

    当时的金主完颜阿骨打邀宋使会猎,借此考校宋人武艺。马扩大展神威,技

    惊四座,女真诸将人人拜服,尊称他为「也力麻力」,也就是神箭手的意思。

    中原沦陷后,马扩于五马山结寨组织义军,坚持抗金,义军势力一度多达十

    余万人,声势颇为壮大,但始终无法得到南宋朝廷支援,最终在金军绞杀下战败。

    后来岳飞北伐中原,一路势如破竹,杀的金兵尽皆丧胆,望风披靡。正在即

    将收复故都东京汴梁,迎回二帝之时,高宗赵构却连发十二道金牌急令岳飞班师,

    最终因「莫须有」的罪名含冤曲死风波亭。

    岳元帅在北方的旧部接到消息,人人愤懑,痛斥南宋朝廷无能,jian相秦桧卖

    主求荣,均不愿受宋朝调令,也不愿再回南方,坚持留在中原继续抗金事业。

    其中有一支岳家军旧部便流落至此,汇集了当年的马扩残兵,又招揽了两河

    义士,重新在五马山安扎了下来。

    但终究形势比人强,经过连番苦战,中原各路义军死的死、残的残,现今山

    寨中也不过只剩下几百人了,其中当年曾跟随过岳元帅征战的老卒,也已经是头

    发花白,垂垂老矣。

    几十年来,这些人依然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地楔在了金国腹地,山寨诸

    人种田打猎,生活颇为清苦,自认故宋北方遗民,誓不降金。

    而完颜亮这些年来忙于四方征战,剿灭国中各路叛军,打压宗室,也不愿再

    管这些零星的地方山寨了。

    张如仙侃侃而谈,只听得少年施越心潮澎湃,在寒风大雪中,一股暖流瞬间

    涌遍全身,热血如火沸腾。

    自遭遇变故以来,他小小的心中已是对金国朝廷充满了刻骨仇恨,现在得知

    尚有一群义士几十年来不惧苦寒,仍坚持和女真人作对,心中自然是充满了崇敬,

    万分佩服敬仰。

    「这些人,可当真是好汉子!」施越赞叹道。

    张如仙笑道:「是好汉子,可也谨慎的很。为了防备金狗,山上遍布机关陷

    阱,明卡暗哨,若是有不明事的误入,那也是危险的紧。所以还是我先行上山拜

    会,你们在山下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以免再生误会。」

    几人一路交谈,冒雪前行,不多时便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座冷寂寂的小小破庙,

    昂然挺立于风雪之中。

    来到庙门前,只见红墙黑瓦,墙壁在风雪侵蚀下斑驳,匾额破败,早已瞧不

    出写的是什么字了,看模样倒像是个山神土地庙。

    推门走进去,庙中却是还算宽敞,只是有些残破,显然是多年无人打理,正

    殿之上供着一尊神像,也看不出是哪路神仙。

    而大殿前燃着一堆篝火,火光熊熊,噼啪作响,一群人正围火取暖,听得声

    响,纷纷抬眼向他们看来。

    张如仙心中暗暗戒备,打眼扫了一圈殿中诸人,见都是一些乡民,并无可疑

    之人,这才放心。

    此时正月时节,正是农闲时刻,农民没什么事做,年后或有走亲访友,或有

    进城赶场,路遇风雪,在此遮风挡寒,聊天解闷,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这群人倒也淳朴热情,见张如仙一行人风尘仆仆,身披积雪,晓得也是过路

    避寒的,纷纷招呼道:「这雪可真够大的,快坐下烤烤火,莫冻坏了身子。」

    张如仙等人含笑点头,并不多言,在廊柱旁寻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团团

    坐下。

    施芸、施越姐弟早已精疲力尽,适才在雪中赶路时倒不

    觉得如何,现在被篝

    火一烤,顿时疲倦之意涌遍全身,再也无法支撑,一屁股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

    来了。

    李秋晴伸手帮施家姐弟拂掉身上的残雪,揉捏着穿着毡靴的小巧秀足,只觉

    手脚酸痛,亦是疲惫不堪。

    张如仙帮着几人放好行囊,凑近李秋晴耳畔,悄声道:「师妹在此好好修整,

    我这就去五马山寨一探。」

    李秋晴点头道:「嗯,师兄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张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