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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他的指尖已覆在了云奏的腰带上,轻轻一挑,那雪青色的腰带即刻委地了,襟口随之敞开,露出了苍白却诱人的肌理。云奏屏息凝神着,将三成多的道行运转于周身,而后蓄力于左掌。在中年人即将扯下他的亵裤之时,他的左掌已拍在了中年人的心口。中年人心口吃痛,几乎同时,后心陡然一凉。点绛唇·其九他回过首去一瞧,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应当早已被卸成十六块尸块的叶长遥。叶长遥面无表情,一手执剑,一手提着一个大活人。见云奏已后退了数步,他一施力,剑身登时从中年人的后心贯穿至心口。云奏拾起雪青色腰带,将衣衫整理妥当了,又用丝帕拭去了被中年人涂抹在唇上的血液,压住油然而生的恶寒,才行至叶长遥身侧,去瞧叶长遥提着的那大活人。那大活人乃是一个女童,生得稚嫩,但面上的神情却无比苍老,如同已在人世走了好几遭。女童明显已被叶长遥封住了奇经八脉,半点都动不得。中年人念了句口诀,叶长遥的剑即刻被他逼了出去,同时他的右手五指间又凭空多出了一把剑来,继而直击叶长遥的面门。叶长遥将女童丢在地上,提剑迎战。而云奏猝然咳嗽了起来,终是失力地跪坐在女童身侧,三成多的道行他无法熟练运用,刚才那一掌不但重伤不了中年人,反是他自己先受不住了。他气息不稳,时不时地咳出血来,双眼却望住了叶长遥。叶长遥剑光如雪,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占了上风。云奏已缓过气来了,见状,唇角不由地往上一扬,又去瞧那女童:“他是你的甚么人?”女童咬了咬唇瓣,不答。云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了女童,温柔地笑道:“不若让我来猜上一猜罢?他十之八/九便是你的夫君罢?你变成了这副模样,无法在床笫之事上满足他,为了讨他欢心,才会助他猎艳。那林小姐便是其中的受害者,我夫君去林府时,你与你夫君便在林府之内罢?你们早已布置好了陷阱,只待我夫君上门。”女童如适才般,并未予云奏半点反应。云奏又故作好奇地问道:“你夫君同别人行房事之时,你在何处?莫不是还要在一旁伺候罢?亲眼见得自己的夫君与旁人身体交缠,你作何感想?你又何以会便变作这副模样,难不成你夫君曾有亵玩女童的癖好,才将你的身体变得这般不堪入目罢?又或者你原就是侏儒,你夫君喜欢的便是你这副天生残缺的身体?”他的语调柔软至极,却也刻毒至极,直如裹了蜜糖的刀子,气得女童厉声道:“你勿要红口白牙污蔑我夫君!那些女子皆是被我绑来伺候我夫君的!”云奏不再理会女童,扬声道:“俞大人,你可听清了?”本县俞知县应声从一片半人高的野草中走了出来,与他一道走出来的还有四个衙役以及一身完好的俞阳。中年人先前便已落了下风,除却心口外,身上又添了不少的新伤,见得俞知县与俞阳,他震惊不已,知晓自己所为全数在叶长遥与云奏的计算之中,便不再与叶长遥缠斗,而是转身逃跑。叶长遥哪里容得他逃跑,内息当即贯于剑上,挽出一道剑花。弹指间,阴云密布的一方天空亮得仿若着了火一般。待光亮散去,中年人已然扑倒在地,双腕双足的筋脉竟是齐齐被挑断了。叶长遥抬手一拍中年人的心脉,将他的道行毁去了,轻蔑地扫了中年人一眼,才往云奏身侧去了。中年人受不得轻蔑,但如今的他伤不得叶长遥分毫,他的身体甚至由于被毁了道行而无法维持人形,下半截变作了蟾蜍模样,上半截亦在瞬间长满了丑陋的疙瘩。他在地上挣扎不休,丑态百出。女童见不得自己的夫君受苦,又因被叶长遥封住了奇经八脉,动弹不得,只得苦苦地哀求叶长遥:“叶公子,我想到我夫君身边去,望你能将我的奇经八脉解开。”叶长遥素来心软,由于这女童丹田空虚,早已没了道行,便如了她的愿。云奏却是拦住了女童的去路,又掩唇问道:“你若要去你夫君处,须得先为我解惑,其一:那具尸身究竟是何人?其二:你们究竟为何要剥去尸身的面皮?其三:你们究竟对林小姐做了甚么?其四:你们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其五:你们究竟是何来历?”女童心中焦急,一一作答:“其一:那具尸身乃是我夫君在江南看中的一个歌姬,因我夫君迷恋她的身子,便将她带来了此地;其二:之所以剥去尸身的面皮是因为我嫉妒她们能让夫君产生欲念……”她的眼神黯了黯,又续道:“其三:两月前,我们初到此地,便听闻了林小姐的美名,又因暂无居所,便索性住到了林家的别院,林小姐本来宁死不从,但我们以她父母以及阖府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不得不从……”她话未说完,却听得一声怒吼,紧接着,她瞧见她的夫君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造成了这个血窟窿的便是俞阳。因为越不过云奏,她急得哭了出来,尖声道:“我夫君是无辜的,若不是我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夫君怎会被迫去与旁的人交合?”女童哭得可怜,但却引不起云奏半点的同情心,云奏更是冷笑道:“怎会是被迫的?你勿要自我开解了,你夫君便是一彻头彻尾的yin棍,即便你生得倾国倾城,身形玲珑,他亦会腻味。”女童抹了抹眼泪,不敢同云奏争辩,接着道:“由于她在床榻上不够乖顺,我们还杀了她的父亲;其四,我早已忘了究竟剥了几张面皮,想来至少有十人了罢。夫君看中的皆是女子,云奏,你是第一个……”云奏嘲讽着打断道:“我难不成应当感到荣幸?”叶长遥闻言,不禁想起了适才的场景——云奏被解去了腰带,衣襟敞开,从锁骨至腰身的肌肤无所遁形,亵裤被扯下了些许,胯骨随之裸露出来了一分,云奏面上并无一丝动摇,但眉眼间却流泻出了难以言喻的艳色。当时他堪堪赶到,不假思索,便往那蟾蜍精后心送了一剑。他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这般的场景,直觉得自己冒犯了云奏,同时又憎恨自己来得晚了些,令云奏身处险境。偏生这时,那女童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你自然应当感到荣幸,能被我夫君看中之人尽数应当感到荣幸。”“荣幸甚么?荣幸能被一只丑恶的蟾蜍精强/暴么?还是荣幸能被你嫉妒,能被你剥去面皮?”云奏岔了气,半晌才道,“你且讲讲你们究竟是何来历。”女童回忆着道:“我乃